就范
训练,不管是智力还是体力都高于普通人,而北疆皇室培他们的目的,便是将这些忠诚不二的蛊童贩卖于各地。宁羡误打误撞买下它,一是为了手足之情,了却亡母遗愿,其二便是用他养蛊控制人心。
“你可以走了。”
茯翎回过神来,见阮泱变得冷冰冰的开始赶他,心中竞莫名发空,他呆呆点头,乖乖地穿上衣袍和长靴,匆匆忙忙地朝阮泱鞠了一躬,走前落下一句。“方才……对不起,我会想办法的。”
阮泱不知道这少年说这话是何用意,但她也懒得深究,等人走后便又重新躺了下去。
霜降至,阴气始凝,万物收敛。
瑶津池畔宴席将开,果酒芬芳,花红柳绿,红彤彤的柿子和鲜艳油光的蟹黄酿都一一摆好了。
今日这么大阵仗,一是太皇太后从行宫避暑归来,二是北疆三皇子赫连珈在京中小住半月后,次日即将返程。
金莲殁了,后宫大小事务便落在户部尚书千金沈妃手里,为了过程不出疏漏,她早早便开始筹划了这场洗尘宴。
太皇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从步辇上缓缓下来,她目光四处扫了扫,却始终未见到想见的人。
“陆夫人呢?”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过好在沈妃认识那位不常露面的陆夫人。“回太皇太后的话,陆夫人许是在路上,她一会儿就到了的。”那回平安到达行宫,宫人们才将阮泱遇险的事情告诉了太皇太后,她知道后担心的不得了,那天下大雨,她一个姑娘家自保就很困难了,况且肚子里还有一个。
要真出了事,可是一尸两命。
但好在宁羡给她面子,派人连夜把人找了回来,阮泱和孩子这才安然无恙。她虽是将婢女们责备了一通,还罚了她们半个月的俸禄,心中却还是觉得亏欠阮泱什么。
“诶?才说呢,人就到了。”
沈妃笑着,抬手朝不远处的轿辇指去。
阮泱下了轿子,看见这阵仗不免顿了顿,她触了触自己的脸,走过廊桥时,朝底下的湖水悄然看了一眼。
她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见到新鲜的阳光了。脸上有憔悴,眼底乌青多么重,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于是便抹上了厚厚的妆容,希望可以掩饰掉自己的狼狈。
宁羡这次没有吓唬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好吃好喝的将她软禁,而是真的将她锁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他没来看过她,也不准狱卒和她说话,每天只有几个素包子和一碗水陪她,要不是太皇太后这次非要见她,她怕是要在那牢里待到死。“好姑娘,愣在那里做什么?娘娘想你想的紧,快过来!”竹若姑姑满脸笑容地把她拉入人群,太皇太后也亲切地拉着她的手,给她介绍这些贵夫人。
一阵寒暄过后,太皇太后拉着阮泱坐下到自己身边,她打量了阮泱一番道:“怎么有孕了反倒瘦了?陛下没有好好派人照顾你?”阮泱勾了勾嘴角:“自然是有的。”
太皇太后摸着阮泱的后脑勺,笑叹道:“算来快四个多月了,它会动了吧,是不是孩子闹腾的厉害,让你吃不好也睡不好?”阮泱虽逐渐显怀,但这天渐冷下来,她穿的衣裙宽松臃肿些,旁人也不会起疑。
阮泱摇头:“没有,它后来很乖。”
太皇太后见她完全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便安抚道:“怎么眼睛红了,好姑娘,是谁欺负你了,跟哀家说说,哀家替你出气。”阮泱莞尔说:“哪有,是我太想您了。”
“哪是想我,是想夫君了吧,哀家知道小陆将军近日在宫中与陛下商议政事,便将他一起喊过来了,等会儿你们夫妻二人就能见面了。”阮泱听罢,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一个月没见了,关于陆文瑾的消息,她什么也打探不到,甚至最近总是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宁羡好不容易用她做诱饵,逼陆文瑾孤身入宫,是绝不会这么容易放他走的。
他有没有饭吃?会不会被人打?会不会担心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太皇太后见她又要掉眼泪了,便继续笑说:“好了,就再陪哀家几日,等过了花灯节,就随夫君回巴蜀去吧,等你明年年初平安生产后,带着你的孩子一起来福宁宫玩儿。”
阮泱眼眶一热,哽咽拜谢道:“多谢太皇太后。”“只是臣妇还有一事相求,宫里人多眼杂,望太皇太后帮我瞒着有孕一事。”
太皇太后理解她初为人母的担忧,便点头应了下来。歌罢舞休,阮泱熬过了这场嘈杂的宴会,毕竞宁羡与沈妃就坐于她旁边,期间,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害怕宁羡会为故意让她难堪。好在他美人在怀,宁羡一时半会儿懒得来戏弄她。正准备回福宁殿的路上,竹若姑姑喊住了她,她牵起阮泱的手,笑道:“夫人且慢,随我来吧,小陆将军就在后花园那边等你。”阮泱一愣,她下意识摸了摸弄丢一只的耳坠,又对着水面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她原本打算回去重新收拾一下自己,再去见陆文瑾的。她现在心里紧张的厉害,有太皇太后开金口愿放她回去,只要不声张,宁羡也不好阻拦什么。
如今几乎确认安全了,她打算把她有孕的好消息告诉文瑾。阮泱随竹若穿过羊肠小道,待视线开阔,她远远便看见桥上站着的背影。她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