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为婢,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殿下。”“我虽蠢笨了些,总惹兰荣嬷嬷生气,但金莲发誓永远也不会背叛您,什么都愿意给您.…″
宁羡侧首看着她:“那把手砍了。”
“什么?”
这没由来的一句,金莲以为自己听错了。
宁羡把匕首扔到金莲面前:“自己把手砍了啊。”他哼笑:“你不是说什么都愿给我吗?我现在想要你的小手当摆件呢。金莲吓的直发抖:“我不要当摆件,真的不可以,殿下饶了我好不好..'“不要?那你以为我把你带到这儿来,是做什么的?”这里人迹罕至,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金莲看着那柄银光闪闪的匕首,心里凉透了。
“要孤亲自动手?”
宁羡语气冷了下来,仿佛今天势必要惩罚她。金莲连鸡都没杀过,哪有胆量自断手臂,那只可怜的匕首被她拿起又掉落。宁羡见她优柔寡断便没了耐心,他大步走过去,抢了金莲手里的匕首,就要朝她手腕处刺去。
金莲哭喊着,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看宁羡走到她面前的刹那,她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胆小如鼠。
匕首停在半空中,宁羡见人抽搐半天后直接晕死了过去,连断臂时最好听的痛哭声都听不见了,便觉着再继续下去也好没意思。他剜了眼金莲后,兀自蹲在地上把碎掉的项圈装进一个荷包里,转身躺去了小榻上。
今夜的月光清冷,入秋后天气也转凉了,宁羡躺着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他随手往榻内一抓,抓到了藏在缝里的那只兔子布偶。这只布偶虽有些年头了,但很是柔软,有半人那么大,宁羡蜷缩起来,将娃娃揉进怀里。
亲自布置的婚礼被弄成这样,说不难过也是假的,但如今闹到这个地步,他好像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让阮泱重新喜欢他了。种蛊下咒,还是用铁链子将人栓住,又或者是一棒子把人敲晕,让她忘了以前所有的事?
被妻子嫌弃,被生父厌恶,连未曾谋面的孩子都排斥他这个父亲要离他而去,可他分明什么都没做错……….
宁羡的越来越困倦,耳边那道恐怖诡异的声音又趁机钻了进来,不似从前能控制的住,这次宛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元宝,下来陪娘亲好不好?娘亲一个人真的好孤单。”“你不要活着了,你死了就能被原谅了…”宁羡捂住耳朵,眼前天却毫无征兆的开始扭曲,伴随尖锐的婴儿啼哭和女人的痛哭声,他忍无可忍,抓起锋利的玉石碎片就朝手腕一点点割去。碎片虽锋利,但不如刀锋那么利索,起初只是破了点皮,而宁羡却想让口口的疼痛分散掉精神上的恐惧,手上的力道便越来越重。几分钟过去,一只好好的手腕变得血肉模糊,粘腻不堪。直到血顺着挑断的筋脉涓涓流出,他才扔了碎片,闭上眼睛入睡了。半个时辰过去了,阿丑见宁羡那边没闹出什么动静,便想着今夜大概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她叹道:“姑娘,这么久了,太子殿下许是不会来了,你安心睡下吧,说不定明日就要赶路了。”
阮泱虽是极累了,但困意全无,她无奈一笑:“阿丑,我还有活路么?”阿丑一顿道:“我不知道,但您方才不该与殿下起争执。”“因为你怕他迟早都会报复我,对么?”
阮泱拔下发上沉重的冠子,苦笑道:“罢了,随他好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阮泱语罢脱下外袍,爬上了柔软的衾被上,她见阿丑要站去外面守夜了,便喊住她道:“阿丑姐姐,我有些害怕,今晚你睡在我身边好不好?”“我?”
阿丑皱眉,她们儿时常常睡一个被窝,感情很好,但今时不同往日,阮泱又在假惺惺的搞什么情怀?
“外面那么多人守着你,你有什么好怕的,况且你是金枝玉叶,我一个下贱的婢子怎么敢与你同睡?”
阮泱莫名被凶了一顿,心里顿时被浓浓的委屈淹没,她掀开被子,一把搂住阿丑的腰肢,不让人走:“姐姐.
她仰头望着阿丑恳求说:“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我对这里很陌生,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你。”
阿丑见怎么挣扎也推不开,便下意识如从前般用食指戳了把阮泱的额头,哼道:“你怎么变得这会这么撒娇?”
“从谁那里学来的?”
阮泱见阿丑不再排斥她,便破涕为笑:“那阿丑姐姐愿意可怜我了吗?阿丑也困的厉害,经常守夜她也疲乏的厉害,她松开紧握的拳:“真拿你没办法,但事先说好了,我睡觉会抢被子,到时候你可不许借此惩罚我。”阮泱笑着点头,一边把枕头和被子抖开,一边退到角落,真挚说:“不会的呀,我才舍不得,毕竞我身边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阿丑不知是心虚,还是在嘲笑阮泱天真的可爱,她背过身去解了衣衫后,便躺下床,背对着阮泱闭上了眼。
“睡觉,不要吵了!”
阮泱毁灭床边的蜡烛,靠着温暖馨香的阿丑,这才逐渐放宽心来进入梦乡。夜晚乌云滚滚,空气中飘散着泥土的芬芳,闻这气味许是马上要下雨了,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天空便闪过一丝雷电,顷刻间,干燥的土壤被晕上了点点墨痕。
雨势不算猛烈,但小轩内无人关窗,雨水很快洒进檐廊下,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