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你当初说厌恶我,憎恨我,不想看我一眼,我便也听你的话滚了,可你如今为何又要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来?”“因为喜欢你啊,你不懂吗。"宁羡意外道。“你喜欢我?”
阮泱怒极反笑:“宁羡,你分得清喜欢和伤害的区别吗,别告诉我没人教你怎么去爱人。”
宁羡被戳中心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这是在嘲讽他有娘生没娘养?他忍耐道:“什么意思,有胆再说一遍?”阮泱一字一句,犹如刀痕划在宁羡心上:“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被爱,所以连你母亲也早早离世,你就是丧门星。”曾经互诉真心的话,如今却成了伤害对方的利器。宁羡嗤道:“阮泱,分明是你不信任我。”他什么时候被的女子纠缠不清过?
“我的问题吗?”
阮泱为曾经付出的真心感到不值,她握紧的指尖发着白,脑海嗡嗡作响,欲语泪先流:“那让我滚是别人逼你说的?金莲没有你的允许,可以悠哉悠哉地爬上你的马车?她敢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牵上你的手?”她忽然想起那个差点就存在于她腹中的孩子,笑叹道:“我辛苦为你怀胎时,你却美人在怀,你何曾在意过你亲生骨肉的死活?”阮泱缓了缓,垂下眸子让眼泪滑落,随后她吸了吸鼻子重新看向宁羡,继续诉说着他的罪状:“你分明有未婚妻,却还要骗我与我纠缠不清,我要不答应,你便想方设法毁掉我,这些哪件事是我冤枉你了?”宁羡听阮泱一通发泄,瞬间红了眼睛:“可我从没正眼看过她们一眼,我把她们赶的远远的。”
“我那次凶你,是因为气你不信任我,金莲也不是我要带回来的,至于季长欢,我们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作数。”宁羡知道他说的这些阮泱根本不会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几秒后,他干巴巴地说:“孩子没有了,我也没有多高兴。”他怎么会高兴呢?他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孩子的名字和衣裳,产婆和奶娘都是他亲自把关挑选好了,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阮泱疯了似的,全然不顾眼前的人随时就可以把她掐死,她任性说:“你哭什么?觉得自己很可怜?麻烦不要在我面前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这样会让我觉得反胃。”
“你.….”
宁羡咬牙,他低头给台阶下,她就要把他往泥里踩?他无奈点头:“好,好.我死了你才会满意对不对,那我滚,我滚。”宽大的袖子扫过一阵风,将烛台上的蜡扑灭了,屋子里瞬间就暗下来好几个度。
门打开,阿丑她们见宁羡又红又肿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一时惊的说不出话。
静默半响,兰荣眼看那道落寞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便放下手里的喜糖追了上去。
“殿下.…”
兰荣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会哭呢?
她害怕宁羡回屋是去拿利器之类的东西回来杀阮泱,便立刻劝阻道:“殿下使不得啊,阮女再不敬,您也不能在这里对她动手。”宁羡推开兰荣:“不用你管,走开,都不准跟过来。”屋檐下,宁羡转身的刹那,他瞥见了道似曾相识的身影,他眯起凤眸:“……邪是谁?”
兰荣朝宁羡指向的地方看去,对两眼冒光的金莲使了个眼色。金莲一愣,迈着小碎步跑到了宁羡跟前,羞怯道:“奴婢是金莲。”宁羡听罢,眉头舒展,勾起唇角:“哦,我记得,原来是你啊。”“殿下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宁羡掌心向上,对这位长相酷似阮泱的的女子勾了勾手指,笑道:“本是萍水相逢,却没想到还能再见上面,跟孤过来,孤有好东西赏你。”“这……“金莲看了眼兰荣。
“殿下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兰荣垂眸,她有点搞不明白宁羡这个人了,这么晚了,叫金莲过去,难不成是要临幸她?
金莲羞涩莞尔,见宁羡的手掌还停顿在半空中,便自作主张的牵住了他的袖角。
宁羡缓缓收起笑容,转身面朝阴影的那刻,一双眸子变的阴冷。他粗鲁地将金莲拽过,也不顾少女压根没站稳,就大步朝外面走去。庆毓宫很安静,一路上只有几盏灯勉强把后花园的小路照亮,金莲见前面越来越黑,开始慌张起来:“殿下·….您可不可以走慢些,奴婢要跟不上了。”夜深露重,石板路上湿滑不堪,金莲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摔了好几次,膝盖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了,可宁羡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她的意思。他将人生拉硬拽的到了他经常独自待着的小轩。宁羡将人放开,四下看了看似乎想找什么东西。金莲靠着门背面,见不远处有张铺好的床,心中不禁一颤,她抱膝而坐,双手揉着膝盖,可怜巴巴的说:“殿下,好痛啊…宁羡不理她,环视一周,最终把视线停在了那只孩子戴的项圈上,他回忆起阮泱对他露出的那道嫌恶的眼神,心中愈发崩溃了。他走过去,将亲手打的项圈摔。
玉项圈应声碎成好几块,一些玉屑蹦到特角旮旯里,怎么找也找不到了。金莲见宁羡脱力地坐于地上,月光照在他微湿的脸庞发亮,他喉结鼓动着,似乎想把那股咸涩的东西咽下去。
她爬了过去,帮宁羡捡起项圈:“殿下,仔细些·..…”她笑道:“这么久过去了,想不到殿下还记得我,自阿娘去世后,我便无依无靠,后来因生计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