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相思
光不了几日咯。”
有的却不以为然:“你怕是不知道吧,陛下都打算立石贵妃为皇后了!陛下即位这么多年后宫就只有娘娘一个人,恃宠而骄些怎么了?陛下被打了都只自己灰溜溜地回宫,听说过妻管严没?咱们娘娘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而这一切都与石念心无关,她照旧在屋中气定神闲地品着点心,旁边的石茵茵急得来回踱步,她却半点不为所动。
“他竟然想吃我诶!就算他让我当什么皇后,给我再多好吃的,那也不行!”
不远处的紫宸殿中,苏英正在给楼瀛上药。
脸上紫红紫红的一片,连苏英看了都心惊:“这娘娘下手也太狠了些,怎么能对陛下下如此重手呢……”
手中那蘸了药膏的棉团无意间压重了力道,让楼瀛猝不及防地“嘶”了一声。
苏英吓得立刻跪地连声告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楼瀛脸色不太好地抬抬手,示意苏英起身。
目光扫过旁边的的铜镜,上面清晰地映出自己脸上的掌痕,楼瀛心中又生出火气。
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石——念——心——”
楼瀛转头看向苏英,也不顾脸上的伤,质问:“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奴才哪儿能知道娘娘的心思?”苏英满脸为难。
“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大逆不道的女人,她竟然敢打朕,而且还打脸!”楼瀛越说越是羞怒,“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说,说不喜欢朕!”
手重重拍向桌案:“谁给她的胆子!”
大幅的动作间又牵动了右脸的伤,拍桌的手疼,半边脸也疼。
楼瀛吃痛地扯了扯嘴角,紧咬后牙将涌到嘴边的痛哼忍了回去。
“陛下息怒!不过,依奴才愚见啊,自古以来女子多是口是心非的,陛下若是直接问她是否属意您,她自是不敢直言。”
“……是这样吗?”楼瀛满面狐疑。
“您不如不再寻个雅致的时机与娘娘谈谈心,选处景致怡人的地儿,一同赏赏风月,说不定就水到渠成了呢?”
再去和石念心谈谈心?
楼瀛脸上的掌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正好这时,罗良小跑着过来通传:“礼部和钦天监的几位大人来了。”
苏英目光落到旁边桌案,上面放着昨晚就已经拟好的立后诏书。
三日一朝,虽然今日不用上朝,但陛下昨晚去往月泉宫前,就已经吩咐了礼部的人今日前来商议立后典仪之事。不过如今看陛下这正在火气上的模样……
苏英试探问道:“那立后之事……”
“立后?天下哪有敢动手打自己夫君的皇后!”楼瀛冷笑,“是朕近日太过纵容,才让她这般恃宠而骄,这时若不冷待她几日,反而还急赶着送立后诏书过去,她以后能把天给朕掀了!朕的面子还往哪儿放!”
若是动手也就罢了,可她竟然敢说那样的话。
可笑,石念心一次次主动示好,他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最后到头来,到了石念心口中,竟成了他的单相思?
天知道昨晚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忍住冲动,没有像个怨夫一样去细数桩桩他们温情的往事来质问她。
楼瀛冷声道:“让他们回去,说朕今日身体不适,此事日后再议。”
苏英又试探地开口:“那可要派人去敲打一下石贵妃?”
楼瀛脸色骤然变得更冷,一个警告的目光扫过来,苏英当即垂首噤声,却是心下明了——这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怕惊扰了贵妃娘娘呢。
苏英心中偷笑,只面上不显,继续帮楼瀛脸上的伤上药。
于是所有人等啊等。
既未等到楼瀛对石念心的惩处,但先前提起的立后之事也没了下文,倒仿佛那几日的恩怨情仇全然无事发生一般。
石茵茵接连提心吊胆了几日,看着每日仍自顾自玩着的石念心,心中也不知是该为她无忧无虑高兴,还是无奈她没心没肺。
石念心最近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东西。
之前跟着楼瀛一起出宫的时候,一路她都从马车探头出去,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摊贩和来来往往的人,见识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回来后问了石茵茵,找人弄来了毽子、蹴鞠等小玩意儿。
现下正在月泉宫中自己踢毽子踢得正欢。
石念心放轻了力道,将毽子朝石茵茵踢过去,不偏不倚砸在石茵茵手臂上,然后“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石茵茵看了地上的毽子一眼,走过去拉着石念心的手晃了晃:“念心!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石念心走到刚才石茵茵的位置,捡起地上的毽子,才看向石茵茵,问:“为什么要担心?”
“就算我打了他,他不也没说什么。除了最近他又不见了,日子也没有差别啊?”
石念心心中默默想:没有他来找她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省心不少呢。
石茵茵叹气一声:“如今唯一让我安心些的,便是陛下并未因此降你份位,也未施任何惩处,想来……陛下并未真正动怒罢。”
“如今年终事务繁忙,或许只是忙于政务,所以才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