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弱了下来,反变本加厉一字一句,口齿清晰说:“你说的也不错,我都玩弄你好几次了,你却还不杀我,这不是喜欢。”“是犯贱。”
宁羡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席地而坐笑道:“继续啊,我还没听够,听你骂我,我觉得还挺舒服。”
宁羡静静地看被自己逼迫疯的女人撒泼,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但这样久了,他也觉得乏味,于是换了一种策略。他想看阮泱哭,看阮泱跪在地上哭着求他。宁羡语气很淡,说出的话轻飘飘的,仿佛和人命没有关系:“骂够了吧,其实我今日来到这里是想告诉你,阿丑已经死了,活生生被打死的。”“你要不要看看她?”
阮泱缩在角落里哭得天昏地暗,宁羡话音刚落,一具鲜血尚未干涸的尸体便拖至阮泱面前。
宁羡捏住阮泱的后颈,咬牙道:“睁眼,来看看你的阿丑姐姐是怎么为你死掉的,愧不愧疚?”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怕你伤心,可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阮泱厌倦了与他的纠缠,轻轻瞥了眼那具尸体后心如死灰:“意思是我还要感激你?休想,你要杀我便杀,我跟你无话可说。”宁羡控制住气得发抖的身体,捏住少女下颚的手愈来愈重:“把汤药拿过来!”
兰荣给金莲使了个眼色,金莲便立刻去厨房将剩下的药端了过来,她缩在在人群里全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回到了厨房见了熬药的丫鬟道:“这药熬好了没?殿下等着呢。”
婢女说:“熬好了的,但金莲姐姐,殿下此番真的要处死太子妃么,我听屋里那么大的动.……”
金莲知道那副药理是没毒的,喝下去只会让人彻底失去记忆而已。她长叹道:“这是人家小两口又闹矛盾呢,你是大惊小怪了,可像我待在他们身边待久了,这种场面都习惯了,先是哭闹几声,后边儿直接躺榻上歇息去了。”
“你看,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殿下又有哪一次对她动了真格?”婢女道:“你这么说来,我倒也记得,可我看他们每次吵完架后,太子妃其实是不愿意的,说是没动真格,我每次帮太子妃沐浴更衣时,她身上可有不少淤痕,应该挺疼的吧″
金莲冷哼道:“你年纪小不懂,是她欲拒还迎,那些吻痕是恩赐,就是不知道她这回怎么了,脾气倔的跟头驴似的,死活不肯服软,她要窝在殿下怀里哭几声,殿下怕是连命都愿意给她。”
小丫头听罢忽然不说话了,继续忙活着手里。“那碗药是什么?“金莲见灶台上放着另一碗药。“哦,我这几日染了风寒,嗓子都要咳哑了,这不,问大夫讨了几副药方子喝呢,平日咱们做奴婢的,哪有地方给自己煮药喝呢,这下是好不容易碰着可以用厨房的机会了。”
金莲眸光一转,若阮泱喝了这副失魂汤,那她和宁羡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她会忘记一切,包括宁羡对她的伤害,两人很快会重归于好,那她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金莲拿走小丫头手里的蒲扇说:“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见人下去了,金莲便壮着胆子将那副治伤寒的药端了过去。在外人看来,阮泱自被灌了药后,便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三夜才有了知觉。
宁羡白日里不在,便派了兰荣和金莲等人看着她,为了防止她再跑掉,宁羡晚上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夜里,阮泱睁眼,床幔四下垂落,微风悠悠,察觉腰间又紧又热,她垂眸,宁羡的脑袋靠在她脖侧睡的很香甜。
前两日在白天醒来,难得只有金莲在身边,她匆忙写下纸条告诉她,她现在是一副完全失忆的状态,最好是宁羡他们说自己是谁,她就是谁。宁羡似有察觉,他起身,和小姑娘那双乌溜溜的小鹿眸子对视上竟有些局促。
冷静,懵懂,呆呆的样子让他心脏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