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
的夫妻。”
橘枝听罢道:“露浓方才飞鸽传信告诉我,他们在拜访完知县后,一起去了醉春楼。”
“去了花楼?"阮泱挑眉:“也就是说他可以借宠幸歌姬为由避开你们?”“是,现在露浓她们只能在外面。”
阮泱听罢朝外探了探说:“我知道了,时间紧迫,快叫那名大夫进来。”片刻后,大夫查看了阮泱的伤势道:“姑娘的伤势不算太重,只需敷药加上静养几日,便可下床走路了。”
阮泱道:“我知道有一种法子可让我此刻就能下床走路,先生可愿帮帮我?”
大夫犹豫片刻道:“姑娘说确有其事,只需老夫在伤处用针灸疗法便可,但只要疗效一过,这伤便会愈发严重,夜里疼痛感更甚,所以我们做大夫的一般不会给病人用此疗法。”
“无妨,我有要事要办,我若出了事责任不在你,多少银子也都好说。“阮泱示意橘枝取了钱袋过来。
大夫见她执意如此,便点头从药箱里取出了银针。银针和麻沸散暂时封闭了足踝上的疼痛,阮泱试着在床边走了几步,果然没有那么疼了,连肿胀感也消退了很多。
阮泱将头发挽起,换了男子装扮,她见橘枝还是很警惕,便道:“若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我。”
橘枝听罢,对四周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看好此处。她瞥了眼阮泱吹弹可破的皮肤,五官灵巧可爱,哪里有半分像男子,她取出一只人皮面具道:“戴上这个吧,你这个样子去青楼,很难不让老鸨认为你是找事捉奸的。”
阮泱回眸,见橘枝肤黝黑,连心眉,绿豆眼,和方才的样子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接过莞尔道:“你会易容术?”
橘枝道:“略懂一些,这子虚乌有的脸好捏,但若想换成他人的脸,我也只可捏出七分相似的。”
醉春楼。
即使是白天,这花楼门前也有不少色色的客人来往,老鸨穿的花枝招展的衣裳正领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在台阶上揽客,踏入楼内更是各色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鼻而来。
阮泱和橘枝两人点了些酒水和佳肴,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看台上的舞姬表演,一曲毕,便有不少男子朝台上扔鲜花。阮泱见邻桌的男子看得津津有味,便有意套近乎把自己的果酒端了过去说:“这位兄台,鄙人初来乍到,想问问这位倾国倾城的女子是什么来头?男子回过神道:“这姑娘花名叫莺儿,是这儿的新花魁,从中原来的女子,咱们普通人多少银子都买不着她,听说她只接贵客还卖艺不卖身呢。”“照这么说,这花魁在醉春楼还是有特殊待遇的?”“自然。”
阮泱道:“我方才见她跳完舞却没拾起客人的花,这在醉春楼是何意?”男子戳了把她道肩道:“意思就是被贵客钦点了,她现在下去是要去伺候贵客呢,你这小啰啰就别想了。”
贵客.…
阮泱点头道;“不敢不敢,多谢兄台告知我。”橘枝见阮泱回来便道:“怎么样,打探到了什么?”阮泱摇头叹说:“只知道那位女子名唤莺儿,对了,你可记得你方才那位女子的样貌?”
“嗯,还记得。”
橘枝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道:“你怀疑这位莺儿接待的贵客是殿下?”“还不确定,我想乔庄先打探一番。“阮泱语罢,又对橘枝耳语:“等会儿你照我说的做,记得千万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橘枝点头:“是。”
郑莺儿跪在梳妆镜前描眉画目,一旁的老鸨为她绑着头发,老鸨道:“这几位可是官爷,待会可要放下身段。”
菱花镜里面容冷艳娇丽的女子应声道:“知道了。”语罢,郑莺儿起身褪下舞裙,换了件日常穿的藕色曲裾后,便端着准备好的酒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