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
,发现这眼生的婢子一人鬼鬼祟祟的。”
“奴婢无论好说歹说,这姑娘都不肯说是她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大家伙的想大概是贼吧,便想抓了人搜身,可这姑娘却趁机挣脱,跑到了这里来。”阿丑连连抽泣,配合道:“你胡说,我不是贼!”太后叹道:“那你说说看,你是伺候哪个主子的?大半夜的躲在太子寝居是何居心?”
阿丑揉了揉眼睛:“奴婢是伺候阮二姑娘的,昨夜冒着危险去太庆毓宫,只是想找我们二姑娘。”
“找阮二小姐的?”
一人察觉到似乎是有好戏看了,便对皇后惊讶道:“皇后娘娘方才不是说二小姐病了,躺在榻上休息吗?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会跑去太子殿下那里呢,定是你这婢子胡谄!”
阮灼音咬牙,悄然瞪了眼兰荣,这一瞬间在心中恶狠狠地诅咒了宁羡几千万遍。
阿丑哭的及其委屈:“若各位不信,只要派人去凤栖宫找找就是了,二姑娘此刻绝不在凤栖宫,而是在庆毓宫。”
太后道:“你为何会知道?”
阿丑看向皇帝:“是这样的,昨夜陛下陪着皇后用晚膳,这期间二姑娘也在,后来姑娘有些醉了,皇后便让紫苏扶姑娘回去歇息。”“可我拿着醒酒汤回来时,哪里想的到二姑娘根本没醉,那时候还对着镜子描眉敷粉,脸上还挂着笑,看上去高兴极了,我们问这是遇着什么好事了,她也不说,只让我们退下。”
“后来奴婢不放心,就悄悄跟了过去,却不曾想二姑娘竟是去了太子殿下那里,奴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才会如兰荣嬷嬷说的那般惊慌失措。”“你说的可句句属实?"太后道。
阿丑看向立在皇后身边的紫苏:“事关姑娘清誉奴婢不敢妄言,况且昨晚不是只有奴婢一个人看见,连紫苏姐姐和凤栖宫上上下下不少人,也知道二姑姐没有醉。”
阮灼音侧首:“紫苏,她说的…”
皇帝忽然打断了这场辩论,他的声音压过众人:“你的意思,阮泱如今和太子在一起?”
阿丑虽沉默着,却胜似千言万语。
孤男寡女,夜不归宿,又都是血气方刚。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年纪,他们会做什么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阮灼音听皇帝喊的是阮泱,而不是从前那样亲昵的叠字,便知道这下是很难挽回阮泱在皇帝心中的形象了。
父子到底是父子,哪怕再水火不容,男人也不会照顾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即便这个女子没有错。
阮泱现在被冠上欺君之罪,不管陛下从前再如何怜惜她,这一时半会儿的,怕也难以消气。
皇帝看向阮灼音:“皇后怎么看此事?”
阮灼音回过神,缓缓跪下:“臣妾全然不知情,昨夜臣妾是一直与陛下待在一起的,若阿丑说的句句属实,泱泱便是犯了秽乱后宫的大错,臣妾绝不姑息.……
皇帝冷冷地瞥了眼阮灼音,半响后忽然笑道:“怎么一个个都安静了?说起来朕也好久没去看望太子了,王公公,摆驾庆毓宫。”手里的紫檀佛珠随着皇帝随手用力一甩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这阵转瞬即逝的声音宛如燃烧的爆竹似的,刺的阮灼音娇嫩的心脏生疼。兰荣见浩浩荡荡的人跟随皇帝一同去了,便总算放下心来,走前,她瞥见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丑。
“走了,没有你的事情了。”
阮溪盯着地板缝隙,视线慢慢模糊起来,她起身咬牙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阮泱她会怎么样?”
兰荣蹙眉,她倒没想到阮溪还会关心这个妹妹的死活,宁羡此番自然是不会让阮泱死在别人手里的,可她却故意道:“不好说,很大可能会死吧。”阮溪听罢,嗤笑道:“死?宁羡不准备保她?”兰荣道:“那也要看陛下的意思,一个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