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见他脑袋里在接二连三地冒着小气泡。

就譬如，现在他挂掉电话，默不作声地望过来。但黎晓听见他在说，'想跟老婆啵啵。

她滑进浴缸里，轻轻吐出一个泡泡来戏弄他。启星开始一言不发地摘戒指、脱衣服，黎晓用脚尖点他的腰。“干嘛啦。"明知故问也要问。

“洗澡。"明知她晓得也要答。

一个人躺在浴缸里后脖颈有点不知该怎么安放，但是有启星当她垫子就舒服多了。

黎晓偏头，启星却没有吻她，撩着水面上的一簇簇的泡沫。“今天累了噢。”

黎晓侧过身体，长发被抓夹松松夹起，后颈上的绒发已经濡湿。她轻轻揉了揉启星的肩头，凑过去同他接吻。启星就想要她主动来吻自己，想要她先伸舌头，想要她先乱了呼吸，想要她拉着自己的手去探究水里的奥秘。

最后一项还没有达成，启星想在今天试一试。今天的晓晓看起来有点累，但是兴致还挺好，启星感到她的吻里有点花样，在勾引着他。

她闭着眼的样子像在闻花香，脸颊红润润的，睫毛眉毛细条条如水中柳影。启星轻轻去揉她，她肯定是舒服的，因为她呵了几口含着羞赧声调的气息，又变得更加软滑滑了，但力道肯定是太轻了一点，她觉得有些不足够，所以在吻中加深了力度。

启星享受着这个由她主导操控的吻，更撩动几分水波。他悄悄把浴缸的水放掉，水面渐渐沉降下去，虚空的泡沫变成一条疏疏落落的裙子贴裹在她身上，像一条动人的河流。黎晓已经很确认启星的不主动并不是累了，而是动了坏心思。“星星。"她轻轻咬他。

“星星。"她紧紧抱着他。

“星星。"她小声啜泣着。

“要什么？“启星问：“自己来好不好？”黎晓有点害羞，拢了一把泡沫蒙住启星的眼睛，然后在云似的泡沫堆里自顾自地蹦鞑着。

她不晓得那些泡沫毫无用处，一下、两下就震落了，她的每一瞬快乐都被启星看在了眼里，直到最后一刻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