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别忘了,你的姐姐还在我手上
自然是见证了郎武如何得位,陛下自然也罪清楚他当时是如何阿谀奉承卖旧主求荣的,张宸昱善谄媚逢迎,顺着郎武心意将大晟忠臣一一铲除的同时还不忘写歪曲已逝君主的诗文来他扶摇直上的青云梯,那些书信想必现在要找也不是没有。”“哦对了。”
他好似刚刚才想起来,放缓语气,“当时陛下应该已经在宫中废殿被关起来了,可能耳目不甚灵光。”
“大胆!"身旁的小太监立刻出言阻止,却不敢上前,根本挡不住裴执,是以在场众人便被强迫着停了李珏的屈辱过去。谁不知道这些事情忌讳,是以他们期间连头都不敢抬,这个裴执这是太过大胆,如今局势分明,他大势已去不过强弩之末,何必无畏争执?岂非愚蠢。
但看他气势又不似真的如此莽直,一时间众人只想让这两人看不见他们,便是呼吸都不敢出声。
这般被天子所指,裴执却不怕,他一字一句说的详尽。李珏握在扶手上的手攥紧,明黄的龙袍被揉皱,他今日分明是来给裴执最后一击的却不想对方竞然真的这么不识好歹,还想要挟他。他脸上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终于在听到更具体的事情时开口阻拦。“你一一”
刚一出口,李珏却好似想到什么,心头的屈辱便是登时消散,脸上重新出现笑,甚至纡尊降贵的一步一步走下高台,却刚好停在裴执上面一级台阶的位置刚好够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大殿内,斜入的光将细微的空中浮尘照的微微发亮,男人的眼睛藏在照不见的阴影中,唇角却勾起。
“裴大人真是能言善辩,行军打仗真是浪费了这等口才,竞然凭空就能编出这许多来,真是厉害。”
他缓缓俯下身,脸上带着得胜者的倨傲,那双此时才露出的眸底满是阴狠。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可裴大人别忘了,你的姐姐还在我手里。”“你是想她下去赔你们裴家满门吗?”
“什么?!”
宋徽玉手中的杯子猛地落地,瓷片划破她的脚踝,揽春心疼的要给她擦药,她却恍然不觉只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回禀的影卫。脑中还是刚刚听到的那句话,不敢置信的问道。“李珏召夫君进宫居然是要逼他认罪?”
“是的夫人,"平素面无表情的玄勾此时面露急迫,将刚刚的事情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皇上找了张国公府的众人和朝中奸臣来指认大人,甚至连当初大人亲手写下的认罪书都拿来了……
玄勾跟着裴执多年,一起出生如此,虽然裴执一向待人不甚亲切,却是会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替属下砍断飞来的弓箭的。因此知道大人有难他无比着急的出宫传信,看向宋徽玉的眼中满是哀求,“夫人您想想办法,不能让大人平白认了啊!”刚刚那些攀诬裴执的罪名若是一旦做实是怕会有性命之忧!宋徽玉何尝不急,此时宫里那个生死存亡之间的是她一生挚爱,但此时情形着急却是没用的。
她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细细考量。
李珏既然对她另有所图,还隐藏真实脾性那么久,如今又纵横谋划,自是不愿意屈居人下,因此对裴执分权的杀心想来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她喜欢裴执,若是去劝只怕反而激怒李珏。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能有办法让他无法指正夫君就好了……脑中不断地回想起刚才玄勾所说,宋徽玉登时反应过来,“我记得夫君书房内似乎放着不少朝中百官的密报,其中可有在场污蔑夫君的这些人的?”在宋徽玉的提醒下,玄勾也想起来,面露喜色,“有的!大人手下的引鉴阁多年暗中收集,不但有这些人的,便是张国公府这些年犯下的事,还有当年那贼人卖官鬻爵的切实证据也有!”
“好。“宋徽玉心中稍稍放松。
裴执虽然素来为人狠厉被人畏惧,但一直以来做事都是由原有,从不仗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