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罪证

报整合。这是个机会，我认为我们需要去。”

“你′认为'？“罗佳几乎是立刻嗤笑出声，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你凭什么认为？凭你个人和那个魔人不清不楚的'友谊'？还是凭你手中这些烫手的戒指？

干部先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位置？港口黑手党不是彭格列的附庸！我们和他们，从来都只是生意伙伴！

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而已！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信任，你真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没资格对我们兴师问罪，没资格要求我们共享情报、步调一致！瑞奇家族本就是彭格列的敌人，这麻烦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我们可以放弃这些戒指，离开这里'，你是这个意思吧？"伊凡打断他。“我没……”

“你就是这个意思。"伊凡深灰色的眼睛盯住他，“你不说，但就是这个意思！你认为只要放弃了灾祸的根源，甚至放弃了与彭格列的合作，麻烦就可以立刻离开我们，是吗？”

伊凡未尽的话语非常明显了：罗季昂，你太天真了。厄运一旦开始，只有将他消灭干净才能停止一一放弃和逃避是没有用的。“所以你不仅想留下戒指、还要与彭格列结盟？"罗佳冷笑说，“然后再让自己被炸死一次？”

通过这句话，伊凡突然领悟了罗佳这种态度的根源--他原本是并不反对与彭格列合作，一同解决事件的，为什么突然又改口了？是狙击手的子弹吗，是阿伦蒂诺那疯狂的自杀式炸弹吗？一一或许都不是。

而是突然出现在伊凡脚边的那几枚炸弹，还有所谓“盟友"们在伊凡使用戒指后突然变换的神情，让他终于意识到：危险似乎真的越来越近，而信任也可以如此脆弱。

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愤怒于事态的失控，但罗季昂·拉斯柯尔尼科夫更恐惧那个有人死亡的可能。

伊凡笑了笑，说：“不用太担心，我完全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敌人的箭已经射向了我，不会轻易收回，这还不能说明留下戒指，壮大力量是必须的吗？”

太宰治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鸢色的眼眸在两人之间流转，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透一切的笑意。

弹幕在K眼前无声滑过，几乎替太宰说出了未尽之语。K对此熟视无睹，甚至都不觉得它们阻挡视线。

一一有弹幕好啊，这样就不用总是对付角色们，多演一些还能获取其他信息，完成度涨得更快。现在，只要完成这场戏……“彭格列是强大的黑手党家族，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不会觊舰这些戒指？“罗佳不依不饶。

“或许正是因为强大，他们不必抢，也不必压榨其他家族的生存空间一一这就是他们继续强大的理由。“伊凡平静地解释道，“飞机上的袭击，针对的是我们；但今天的晚宴刺杀，炸弹在彭格列的地盘上引爆，这是对我们共同宣战。右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孤立是什么好的选择。”“隐瞒我的时候如此有理有据，现在却开始强调'联合'，要和彭格列说出真相了？二少爷，你可真是忠诚又可靠啊。”“你以为还有别的办法吗？”伊凡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一瞬，随即又像是意识到失言，讥讽式地改口，“……这难道不是在′外人′面前，彰显我为组织着想的'积极性′吗，首领大人？”

罗佳眯起眼睛：“戒指是你那位想杀了你的'朋友"送来的，现在倒成了我们不得不合作的′契机了？卡拉马佐夫，你的积极性还真是别出心裁啊。”伊凡没有反驳，只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不…“那种厌倦感像潮水般将他吞没。他抬手，用力地、缓慢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再开口时，声音里那份伪装出的冷静和锋芒荡然无存，只剩下深重的倦怠沙哑。

“罗佳，“他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不是“掘墓人”，不是“首领”，而是那个他们彼此都熟悉的名字，“我累了，好吗？”他竟然说自己累了。

罗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面具后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聚焦在伊凡苍白的脸上--不是审视，而是某种下意识的观察。他这才注意到，伊凡的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透出一种透支后的虚弱感。

“我并非事事都能料到。"伊凡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个不愿承认的事实，又像是在解释，“我们让太宰去挑衅瑞奇家族，的确存了逼迫对方铤而走险、暴露幕后手段的心思。但后来发生的事.……”他微微抬手，示意那枚墨绿色的戒指，“我不清楚"小丑'会怎么做，也不知道情况竞然会那样极端，而使用这些戒指，也并不在所有的计划之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幻术薄膜外彭格列众人模糊的身影，最终落回罗佳脸上，语气甚至有种恳求的意味：“我累了，罗佳。彭格列……至少是目前我们可以信任的力量。他们需要我们的信息，我们也需要他们的资源和情报网络来解决真正的敌人。这不是同盟，但至少是……必要的合作。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太宰治的目光在伊凡苍白疲倦的脸和罗佳僵硬的姿态之间快速扫过。他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这几个月以来，他已经很熟悉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了。

罗佳的固执和自尊几乎无人能敌，但他那看似坚硬冷酷外壳下深藏着